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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棵树那些杏
级语文组刘梦文
麦子已金黄一片,我知道又到了吃杏的季节。
今早来到办公室,不知哪位老师在桌子上放了两颗黄红色的杏,顿时一股幸福之感油然而生。“杏者,幸也”,或许有这么一层美好的寓意,所以很多人喜欢在自家的庭院种上杏树。
自然,我家也不会例外,爷爷的茅草屋门前就种了一颗杏树。这棵杏树长得很有特点,它不像别家的杏树那样,树干那么笔直,枝丫那么顺畅。它的树干使劲向前方倾斜着,中间的枝干又长得歪歪扭扭、曲曲折折,就像一个人身子往前倾,脖子却吃力地扭向另一边,模样甚是好笑。爷爷的草屋前面是用来晒麦子的场,所以草屋是没有垣墙的。因此,过路的人看到这棵杏树总是指指点点,为它的姿势而感到奇怪。
就是这棵歪脖子杏树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很多的乐趣。
春天百花争妍,各种花儿都展示着她们妩媚的身姿。这棵杏树自是不甘落后。随着和煦的春风一吹,簇拥着的花蕾在一夜间盛开。嫩白的花瓣中间摇曳着粉色的花蕊,这一瓣、那一朵,挤着、笑着、闹着。从远处一看,一树的嫩红洁白。微风一吹还会落下片片花瓣,似乎下了一场杏花雨,真是一幅“春日杏花图”啊。后来我读到李清照那句“暖风迟日也,别到杏花肥”,才觉得煞是应景,难怪千百年后这些词句仍被人们所追捧。
杏花的花期一过,就迎来了让人期待的日子——青青的杏儿开始悄悄地出来了。刚开始,这些青杏似乎是在和众人捉迷藏,你只能仰着头仔细看才会发现如豆粒般的它们。然后你会忍不住想数一数:一个、两个、三个....愈来愈多,星星似的怎么数也数不清。后来杏子渐渐地大方起来,慢慢长大,不再和众人捉迷藏。但是它们依旧披着青青的外衣,馋嘴的我总是一天天盼着杏子变黄、成熟。
盼望着、盼望着......
终于,杏子褪去了一身青色,换上了淡黄的纱衣。此时的杏子是可以吃的,但还是会透着一抹淡淡的酸涩。直到杏子的颜色完全变黄、黄中透着红,那才是它们真正美味的时候。此时,田野里的麦子已金黄一片,所以这些杏子也叫“麦黄杏”。如果家里种着一些早麦的,这时麦子已脱去了壳,舒服地躺在场上被阳光暴晒着。因为我还小,不能像爷爷一样去田里割麦子,所以看场(看着场上晒着的麦子,防止散养的家禽啄食)的任务自然落到了我的头上。每次爷爷下地割麦子前,都会再三叮嘱我,要看好场,别让鸡鸭糟蹋了粮食;看好麻雀,别让它们嘇了杏。而我,每次都会郑重地点点头,向爷爷再三保证绝对完成任务。看场嘛,我绝对不会让家禽啄了粮食,但我却不会赶走树上偷吃杏子的麻雀。这倒不是我有多善良,而是经过我“多年”的观察,凡是被鸟儿嘇过的杏子,那才是最香甜的。此刻的我躺在了杏树底下,看着树上黄灿灿的杏子,猜想着哪一个杏子会被鸟儿“临幸”。
“啪嗒”。
我一跃而起,我知道这是鸟儿嘇掉杏子发出的声响。我急忙跑过去,捡起掉在麦子上面的杏子,顾不得洗,一口咬掉了大半个!顿时,一股香甜从口腔弥散开来,经过咽喉,滑过食道,舒服地到达了那已经亟待了三个多月的胃,然后这般甜蜜又从胃直冲心头。在物质匮乏的年代,能收到上天这样的馈赠,足以让人感到极大地满足。
这样的美味,我们是不会独享的,爷爷会把摘下来的杏子用小篮子装好,让我一一地分给邻居们。当我们一起品味着杏肉的绵软、细沙与甘美时,这个燥热的夏天仿佛也有了一丝丝的清凉。
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,爷爷茅草屋前的杏树早已不在,但是在我的梦中还时常地出现那棵树、那些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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供稿:刘梦文
编辑:宋珊珊
终审:很语文校稿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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