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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七十年代末期出生,没有八零后思想开放,也没有七零后的踏实稳重,不甘保守又小心谨慎地成长起来,觉得实在有点尴尬啊!
记得小时候村里人都住土窑,大多一家一孔。低矮的土墙,似有似无的土大门。麻纸窗户被风、被麻雀搞得千疮百孔,窗台上只安一块巴掌大的破玻璃。家具是从大到小的几个磁瓮,大不了还放一个洋灰做的箱子。席子铺炕,炕角放着一个木灯竖,感觉是最高档的物品了。这是我对童年时家的印象。
大概四五岁,有一次吃饭(那时吃饭大家都坐在大门外),邻居女孩碗里是白大米,我站在她碗前看了半天,她不给我吃,我抓了一把土放在她碗里……对面山上槐花开了的那几天,不知是谁发的命令,“大家上山快抢槐花了!”我就拼命向山上冲。在孩子堆里我比较小,被这个愣头撞一下,被那个胖女拉一把,原地转几转、突然狗啃屎是在所难免的,但哭两声继续冲(没人顾得上同情你!),冲上去滑下来,被槐刺划的遍体鳞伤。
春天,我们没吃的,就去掏喜鹊蛋(别的鸟窝都藏起来你找不着),喜鹊是艺高人胆大,它的窝就在村边的树滩上。但是它把窝住在参天、标直、窈窕、光滑、又无枝叉的杨树上,估摸有十八米高。喜鹊下蛋的日子被我们算的死死的,误差不超过四天,掏的太迟了有孵化的风险(感觉喜鹊在和我们抢时间),太早了蛋还没下出来。掏了喜鹊蛋,下来三四个小孩摸泥在野滩上烧熟分着吃。有一次,掐准了日子,和两个伙伴带着空肚去掏蛋。底下看着上树容易,上去高处,春分轻柔的就把树吹的半米至一米的晃动幅度,在上面感觉像猴荡秋千。越往上树越细软,晃动幅度也越大,左右晃荡的你抱不住啊!向下一看,恐高的想掉下来,硬着头皮功克树梢吧,心里直骂该死的春风不解风情!好不容易上去了,掐算失误,来早了,蛋还没下出来。哎吆喂,本来就饿得七荤八素,一爬高树连胆汁都耗尽了,心里那个苦的迷茫啊……
平常不在歪脖子树上爬着,就在脑畔上掏鸟窝,有时会一把连窝连蛇都拽出来了,不是被母亲焦急的骂,就是被奶奶捶胸顿足祷告我下来。草滩中,哪种野果最清甜,哪种草有点辣,一清二楚,能吃的野菜野草掌握的一种不落,有时也难免吃的微中毒,嘴唇浮肿的紫涨,说不成话。
还有一次上午,情报员二虎说:后水泉沟村有杏的那户,这几天在梁里去耕地了,没人,他家杏很大,咱摘去!为了反调查也为了抄近路,我们决定不走大路,五到十岁一行四人,翻山越岭出发了。虽说翻山路近,但记得路上还是很远很荒凉、也很累。好不容易到了,我们不走村进去,翻到那户人家脑畔上进院里。在脑畔看到院里的杏树,心里急切而幸福的要死,一个俯冲就下去。还没到院墙,院里一只体格比我们还壮硕的大黑狗迎面怒吼着冲了上来,害的我们弯也转不过来就往回跑。还磨叽什么,谁是它的对手?不想自个儿缺斤短两就得快跑,最好脚底安上风火轮,跑山路可不是壮黑狗的短板!在又累又饿的极限,我们又以刘翔般的速度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村中,心有余悸的同时直觉得倒霉连连!!
点点滴滴的琐事不少,就不啰嗦了。童年给我留下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一个“饿”字,和由此产生的五味杂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