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*

文

小人书朗读

木徒

点击收听木徒荔枝号：FM甘棠小镇有上千年历史，算得上是一座古镇，地处广陵偏远一隅，地形像一个大大的T字，一条东西走向大街，最东头连着南北老街，长条青石板铺就，本地居民祖辈大多聚集于此处。麻雀虽小，五脏俱全，生活于其中，衣食住行齐全方便，常有外来人寻古探风，也别有一番趣味。八零年代，小镇还未见如今高楼大厦，商铺满街，乃四乡八村汇集所在，每每天光微亮，肩挑手提买卖行市，大街人声鼎沸，川流熙攘，充满人间烟火气息。就在某年尾，两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出生在两个平常的家庭。伶俐大名叫林荔荔，是个女孩，男孩木墩则唤作穆家敦。林荔荔比穆家敦大一岁，实际上两人的生日仅仅隔了两天。当年林、穆两家媳妇几乎同时怀孕，足月都到预产期，医院，住同一间病房。伶俐，按照她外婆的说法，就是哪吒托身，折腾了整整两天两夜，年三十晚上才别别扭扭离了娘胎，一看是个女娃，她爸林志达颇为失望，因为之前找医生，算命，乃至大伙儿观林荔荔她妈刘蕊珠的胎相，都曾确凿无疑的断定：肯定是个儿子。隔了两天，是次年正月初二，木墩顺顺当当出世，一点儿磕绊都没打。年头年尾，两个孩子就差了一岁。尽管心情郁闷，但林志达却不敢埋怨什么，自己的老婆刘蕊珠可不是好惹的，一眼就看穿丈夫那点儿小憋屈，虽虚弱的躺在床上，仍口气强硬地警告：“林志达，老娘要的就是闺女，想儿子，你找别人生去，反正我是不受这二茬罪了。”“行行行，不生了不生了，现在计划生育抓那么严，我哪儿敢呀。再生一个，罚款不说，工作还得丢了。丫头多好啊！贴心小棉袄，将来咱还能挑个好女婿！”林志达嬉皮笑脸插科打诨，老婆可不买他的帐，由着性子使唤他，而那小丫头更是晨昏颠倒，屙屎拉尿，还时不时嚎起来就没完没了，变着法儿折磨她爹。瞅着对床穆家那七斤八两的大胖小子，成天除了吃就是睡，难得哼唧两声拍几下就没事儿了。自己这个四斤还不到，一个巴掌就能托起来，贼难伺候的干瘦小丫头片子，林志达觉得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！两家都没有老人帮忙，就俩男的照顾老婆，穆家老娘身体不好，本身还要人伺候。林志达是外地人，父母不在这儿，远水解不了近渴。而且他的老岳母正领着三个挨着肩儿只差一两岁的孙子，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分不出身子来帮姑娘带孩子。木墩的妈张晓芳和刘蕊珠关系挺好，两家住得近，平时姐儿俩经常在在一块儿聊聊天，逛个街什么的。刘蕊珠性格泼辣，能说会道，张晓芳则温柔内向，少言寡语，从外地嫁过来之后，啥事儿都由本地姑娘刘蕊珠替她张罗，故而这两年感情处得好着呢。而两家男人则互相有点不对眼，虽说算邻居，也在同一个厂子里，但连君子之交都算不上，甚至心里还有些芥蒂，这事儿当然是有原因的。木墩他爸穆怀德是土生土长的本镇小伙儿，男大当婚之时，有好事之人就撮合也正到女大当嫁的刘家老五，也是二姑娘刘蕊珠。这两人原本就认识，彼此印象也不错，刘妈妈中意穆怀德老实本分，刘爸爸则觉得两人不太般配，暗地规劝女儿说，还是算了吧！家里穷点儿倒也罢了，可那小子实在太呆板了，将来真在一块儿过日子，怕是能把人给闷死。在这两人关系不清不楚还未见分晓的时候，林志达这个外地人无意间认识了刘蕊珠，当时他并不知道这姑娘已经有主了，随即展开了火热攻势。因穆怀德介绍在先，刘蕊珠并不接受林志达，处处避着，可俗话说：好女怕缠郎！更何况这小伙儿不但长得精神，人也活泛得很，一张嘴别提多能说了，尤其是讨女人欢心的招儿层出不穷，渐渐姑娘的心思就有点活了。某日，林志达找了个机会跟一帮同事去了刘家做客，刘爸刘妈原本还不知情，但看这个小伙儿似乎特别卖力表现，能言善道会来事儿，哄得刘爸当天就喝高了，逗得刘妈一整天都笑得合不拢嘴。晚上再问闺女，明白了事情原委之后，对比穆家那就知道咧嘴傻笑的闷葫芦，高下立判。没多久，刘蕊珠就含蓄地回绝了穆怀德，正式开始和林志达谈恋爱了。而林志达在厂里发现大穆师傅见到自己眼含敌意，本不知何故，经同事提点才明白自己无意间横刀夺了人家的所爱。不过他才不在乎，反正又不是结了婚第三者插足，单身小伙儿追求未婚姑娘，大家各凭本事，但俩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。这也不过是个小过节而已，等大穆娶了张晓芳，刘蕊珠嫁给林志达，差不多也成了一段笑谈，真正让两人互不待见的原因，还是厂里的事儿。小镇这家铜材厂，专业生产锻造各类铜材，也精加工一些器具，林志达本来和大穆都在精加工车间，大穆认真踏实跟着师傅苦练基本功，可这小林头脑灵活，处世圆滑，并不安心学技术，有事没事喜欢和领导们套近乎，在当年还很淳朴的工人阶级里，他可算吃得开。每季度徒工考核，大穆回回第一，小林则经常垫底。但他偷奸耍滑打擦边球，总能蒙混过关。没多久，大穆被师傅力荐为精加工车间某班组的副班长，而小林不知道打通了哪位领导的关节，混到了一个跑外勤的差事，至此，他们的人生道路明确分野了！跑外勤这工作绝对适合林志达这样喜欢四处浪荡的人，靠一张嘴溜须拍马，巴结逢迎，在干部圈子里混着，和领导们打成一片，虽说暂时还没个一官半职，但前途一片光明，有什么吃喝玩乐都少不了他。一干同期进厂的工友们，提起他来，几乎没有不羡慕的，唯有大穆就是看不上！凭着一贯努力，大穆很快就副班转正，又过了没多久就晋升为精加工车间的技术员，他这可是实打实的干出来的，故而很看不起靠嘴皮子上位的林志达。偏两人因为工作上的事儿还得经常接触，小林倒是想和他搞好关系，毕竟里面还是有些空子可钻，原想着捞点好处二一添作五两人平分。可大穆就是不搭他的茬儿，公事公办，半点儿便宜都不占，这也罢了，最让林志达难堪的是，见了面神色鄙夷，言语间还颇多讥讽。几次都没把大穆哄上路子，林志达也恼了，心想：你他妈牛逼个鸡巴，除了你这儿老子还不发财了！干活干得再好顶个屁用，守着俩死工资，顺手的活钱都不会挣。本事没多大，毛病倒不小！既有了成见，两人的交往只停留在一般的同事层面上，老婆之间的关系处得再融洽，他俩狭路相逢顶多点个头。原本林志达事事都压着大穆一头，可孩子一出生，小林就自觉底气不足，他家乡那边比较重男轻女，林家在大儿子有了闺女之后，父母本来指望这二小子能生个男丁好接续祖宗香火，而林荔荔的诞生，彻底断了二老的心思，只得再次寄望在家务农的老大，毕竟小林属于工人阶级，城里对计划生育抓得可严格多了。不过刘蕊珠家的爸妈倒十分稀罕这外孙女，刘家兄妹六人，三男三女，二姑娘在家行五，最后一个妹妹刚出嫁，上面三个哥哥全生的男孩，调皮淘气差点儿没累死老俩口，一直想要个乖乖巧巧的女孩子，虽然不能帮着带，但只要一回娘家，公公婆婆轮番抱在手上，一口一个乖乖肉，摆明了偏疼。好在哥嫂弟妹们都喜欢这小丫头，对老俩口一点点表面上的私心并不介意。他们这会儿完全没料到这一个外孙女比家里三个孙子还难管束。木墩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，大穆家兄弟两个，弟弟当年考上大学随后在大城市安门立户，父亲早年去世，只留下个老母亲长年卧病在床，张晓芳操持家务伺候老人本来已经够累，现在又添了孩子，只得暂时先辞了工作在家，目前一家四口就靠着大穆的工资度日。未完待续......往期精选平，他的命运却不公平，贫穷一次次把他推向绝望！他回过头笑着说：“兰娣，我走了啊！”当“二呆子”遇到“小伙儿”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？三篇影评！《活着》《霸王别姬》及纪录片《中国》原来你的世界，我并不存在我久久盯着那张面孔，就像无人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作者简介：富春，笔名小人书，喜欢的格言：爱是理解，不是禁锢！生是见识，不是安逸！宅晓姐

喜欢您就打赏一下呗！